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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长义x审神者]无彩色

[山姥切长义x审神者]无彩色

#因为一段话引发的垃圾文#

#是怨灵x阴阳师长义私设#慎入#

#部分设定参考百度资料#

[一]

对面的阴阳师已经杀了我两次。

“每天跟着我,不累么少年?”

他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银色的头发被一根蓝色的绸带束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惩奸除恶是我的责任。”

还带着婴儿肥秀气的分不出性别的脸上带着老成,我绕道他的背后,摸了摸他的头。

“可是我不是奸,也不是恶啊。”

他的反应极快,我看了看他已经捅进了我胸口的刀刃,伤口流出的血并不是很多,毕竟我的身体已经死了很久了,看着他错愕的神情,我指了指他头上的发带。

“那个,能给我么?”

[二]

我确实不是奸也不是恶,可是我杀了很多人。

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第二个死在我手上的是一个刚生产的女人,第三个第四个死去的是一对兄弟……

一共六十九个人。

“你为什么会杀那么多人?”

山姥切长义在两年间对我无数次的问道,我嚼了嚼嘴里的芹菜,朝着他的脸上哈了一口气。

“你吃芹菜了么?口气这么大的问恶灵为什么杀人。”

长义被芹菜的味道熏的后退了几步,我依旧是盘腿笑嘻嘻的看着他。

“恶灵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连你也会吃。”

他显然对我的话嗤之以鼻,毕竟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以来,只有我被他杀了三次,我却除了过过嘴瘾和说一些肉麻的话恶心他,其他时候就只是在这片山中闲逛。

“……”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只得到这种答案,却还是坚持不懈的一遍又一遍的提问,我也大概能猜到他想做什么。

阴阳师的工作是斩妖除魔,可是像我这种人类化作的妖怪,还是以引渡的为多。

真是温柔啊。

“如果想要引渡我的话,就让我去杀更多人吧,比如长义你把人骗过来,然后我负责杀掉他……一类的。”

长义比其他阴阳师更有耐心,从他发现我是人类的亡灵后,就一直试图引渡我。

引渡恶灵最好的方法就是完成他的心愿,我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阴森森的,然后补充道。

“我的愿望,就是能杀够七十个人。”

长义因为我的话脸色难堪起来,眼角带怒却又不好发泄的样子像一朵艳丽的山茶花——这么形容一个男性有些不恰当,他这三年个子高了不少,即使我飘在半空中,也只是刚好和他平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会有其他人来了。”

他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长船家的其他阴阳师,我撇了撇嘴,扳着指头数数。

“烛台切光忠?咪酱那个家伙跟了我一年就换了小豆来当我的保姆,然后半年后换成了小龙……”

然后厚着脸皮的在长义身边蹭了蹭。

“说起来我和你的长辈们也算是熟人,不过他们都没有你待的时间长,所以我还是最喜欢你啦。”

“谁要你的喜欢啊。”

他把头别过去,不再看我。

自从我把他的发带要走后,这孩子就再也没有束过发,在京都的贵公子们之间好像很少见他这样银白的头发,我揪下几根,颐指气使的趴在他耳旁对他说话。

“今天你要回长船家吧?帮我从鹤丸那里拿封信。”

鹤丸是我在阴阳师中唯一的朋友。

长船家的阴阳师虽然对我这种怨气生成的恶灵并没有太大恶意,可是毕竟还是个除妖世家,态度只是暧昧不清,算不上有多好。

“我知道了……所以你不要在我的耳朵旁边吹气!”

他的脖子迅速覆上一层粉色,我摸了摸他的脖子,嬉皮笑脸的凑近他。

“长义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啊……我要是还活着,说不定会喜欢你哦。”

所以为什么你会死。

我听到他这样想。

最近能听到的长义的心声越来越多,包括其他人的心中所想,我也能模糊的听到一些。

很快我就不用再听到这些东西了。

还差一个人。

[三]

长义回到长船家不久,鹤丸就亲自赶到了山脚给我送信。

他雪白的羽织上沾了不少泥土,我蹲在树上,冲他喊了一声。

人类看不到恶灵,鹤丸抬头对我一笑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临边田中的少女红了脸,天知道鹤丸国永这种皮的要死的性格怎么会长了这么一副冷清疏离的皮相,我冲他指了指山顶,让他到那里去。

“鹤丸来晚了啊——让我算算你让我等了你几年了。”

“抱歉抱歉,不过长船家的那孩子在的话,你就算知道那个人在哪儿也没有办法下手的吧。”

他毫无歉意样子看了就让人火大,我伸出手:“他在哪儿?”

鹤丸半天没有动静,我又问了一句。

“你没找到?”

“不。”

他垂着眼,收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倒真有几分高岭之花的感觉。

“最后一个人,已经死了。”

[四]

“什么啊,你那种表情……说起来,我的报酬呢。”

“……啊,抱歉,这次长出来的有些多。”

“没关系,多收了你的东西,就再帮你一件事吧。”

[五]

下雨了。

长义接过烛台切递来的纸伞,尽管他在一年中只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会待在长船家,烛台切还是给他准备了一间专用的卧室。

那个卧室对他来说有点陌生,不如在恶灵身边的那间木屋熟悉。

“怎么样?长义君。”

坐在大厅中央的家主问道。

“从烛台切到你,已经快要十年了。”

“如果那个恶灵还不能被引渡的话……在她变成山姥之前,要做好准备。”

“我知道了。”

长义面无表情的答应。

那个恶灵看起来又馋又懒,怎么可能会变成山姥。

不,就算变成山姥,也没关系。

长义想。

[六]

冬天的雨比什么都冷。

我死去的时候是一个少雪的冬天,所以总是在这个季节来临的时候感觉灵力格外充足。

我团了个雪球扔向长义脚边,他也不躲,还是一副发愣的模样看着雪丛。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的愿望么?”

他从长船家回来后就一直是这幅不耐烦的模样,我只凭听见的他的心中所想能猜到七七八八。

“我的愿望就是杀人啊。”

我摇摇头,他好像仍觉得我是在跟他开玩笑,咬着大拇指的指甲思考怎么撬开我的嘴巴。

这是他唯一还像小孩子的地方。

这是我第一次带长义走这么远的路,以往的我们只是在我所居住的那座山附近行动,最远不过去一两天就能走到的村庄中看看那里的祭典,长义对此很不屑——确实,一个女鬼带着一个阴阳师去看祭典,这种搭配如果让其他阴阳师看到了一定会很惊悚。

“还没有到么?”

长义问。

“到了,就在前面。”

前面是一个孤零零的坟墓,一个几岁的孩子和陌生的女人跪在那里痛哭,我走了上去,站在坟墓前不动。

“这是……谁的坟墓?”

他这样说话着实有些不礼貌,原本是问我的问题被一旁的农妇听见了,她只能看的到长义一个人,只当长义是在问她。

“是……我丈夫的。”

那个女人哭的悲切,我“嘁”了一声,躲在长义的背后,凑在他耳旁小声说。

“她哭的可不是他的丈夫,而是她的丈夫死了,她养不活自己的孩子。”

这是我听到的,那个妇人的真心。长义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您的丈夫……”

他还没有说完话,就被女人急急打断。

“都是你们这些阴阳师!一直调查我们,我丈夫得了病才不敢出去看的!”她身边的孩子似乎被吓到大哭起来,我冲着那个位置做了个鬼脸。

“我们?”长义以为是烛台切他们。

“那个白色的……全身白色的阴阳师。”

鹤丸国永。

他的内心一瞬间就闪出了这个名字,我依旧是趴在他的肩上,听到他的内心后笑了起来。

“是我让鹤丸调查他们的。”

我喜欢靠近长义时的感觉,不管是他的温度还是气味,鬼魂毫无重量,所以我才可以靠在他的身边,像是亲密的爱人一般把脸埋进他的肩膀和他银色的发丝中。

“是我。”

[七]

长义的长发是在阻止我杀死这个男人的时候被我削掉的,所以他无比清楚,眼前的坟墓和那个白色的阴阳师,还有我是什么关系。

直到那个农妇因为身边的气氛问题讪讪离去,她或许想把怨气发泄在长义身上,可是长义的脸色实在过于可怕。

“这个就是当年你要杀的人?”

他问。

“对啊,我等了很久才找到他,结果因为你,他跑了。”

没有丝毫心虚,我迎上他的目光。

他好像因为我不知悔改的样子而发怒了,心声杂乱一片,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长船家的人发怒。

“啊呀?我还以为长船家的人都没有脾气呢。”

就像光忠一样,像一个老母亲一样,在我杀了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劝告我快些完成自己的愿望乖乖成佛。

“长义,你现在是生气了么?”

不成佛的话,会变成山姥。

[八]

我在很久之前一直把这句话当成笑话来听,毕竟我是人类,怎么想都不可能变成另外一种生物。

“哦?真是少见啊。”直到我遇到长义之前,长船家的人几乎已经要放弃我这个怨灵了,那个白色的阴阳师捏着纸鹤从天而降。

“这不是……山姥么?”

我皱着眉,把刚杀了一个人还沾着血的手举了起来,捏碎了他扔来的纸鹤。

“抱歉抱歉……不过,你是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么?”明明是白色的鹤,做出的事情却好像神话故事中乌鸦。

“你的背上已经长出山姥的身体了吧,我帮你砍下来,你把它给我。”

他指了指我的背。

“不管生出多少次,我都帮你砍下来,然后在事情失控之前,我帮你完成你的愿望。”

[九]

“……这真的是你的愿望?”

他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算是吧。”我顿了顿,补充道:“我的愿望是亲手杀死他啊……没想到被他提前了。”

亲手杀死他和等他去死,得到的结果还是不一样的。

“所以长义,我的愿望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实现了。”

周遭杂乱的声音越来越大,丛林中有其他阴阳师正在向着我和长义的方向来。

“我注定要变成山姥的。”

长义惊愕的抬头,这时候我才体会到鹤丸口中的“惊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我踢了一下脚边的泥土,坐在那个男人的墓碑上,翘起腿。

先来到的是五条家的阴阳师,鹤丸坐在纸鹤式神上,我冲他挥了挥手。

“来了啊,鹤丸。”

山姥死去的地方,可以长久的昌盛,她的骨肉会化作金子,她的灵魂会保佑那片土地的人们安康。

初生的山姥更是难得,鹤丸冲我笑了笑,扬了扬下巴。

“你没打算遵守约定吧?”

他指的是我和他说过的,体内的山姥交给他处置的约定。

人多的地方心音也都嘈杂得很,我刻意忽略了长义心底好像有水滴流下的声音,耸了耸肩。

“你已经那么多尸体金子了,还不满足么?”

“什么尸体金子,听起来好恶心。”

鹤丸否认,长船家的阴阳师和五条家的阴阳师这时候好像才意识到受骗了。

我拉过长义,看向鹤丸的方向。

“开始吧。”

背后山姥的手脚撑破了我白色的麻衣,虽然已经感受不到冷了,可是在它撑破血肉的一瞬间,还是疼到控制不住的“啊”了一声。

血液飞溅到长义的脸上,他才是由始至终都被我用真话夹杂着谎言欺骗的那个人。

鹤丸手中的纸鹤化成符咒,结界拔地而起,将其他阴阳师把我与长义隔绝开来。

[十]

我在等下雪。

“没用的,长义。”

他还在一遍一遍的砍下我背后山姥伸出的手脚,那种干枯如木柴一般的肢体扭曲的角度怎么看都有些恶心,地上掉落的躯干已经化成黄金,我感叹似的说了一句“原来不是骗人的啊。”长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他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

“长义你知道灵魂会固定在自己死去的那一刻么?”

我开口,山姥的躯干再次生长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虽然那东西是从我背后撕裂长出的,可是在它们被砍下的时候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等会儿就要下雪了吧。”

如果鹤丸家的阴阳师占卜还算准的话,马上就有雪花了。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长义似乎对我没头没脑的提问和结束话题有些疑惑,他握着刀,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而我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墓碑上,看上去一副什么事情都和我无关的样子。

“我想让你知道我的过去。”

“知道你的过去?”他从喉咙中挤出嘲讽的笑“别开玩笑了,开什么玩笑。”

“谁想知道你的过去啊?!你过去的愿望根本不重要。”

他猛的停住了。

“……算了,怎么样都好。”

我喜欢你,留下来。

我听见他这么想。

不管怎么样都好,请你留下来。成为山姥会死的,请你留下来。怨灵也好,请你留下来。

“留不下来的。”我好像在谈论另一个人的事情一样,微笑着注视着长义。

“再等等吧。”

马上就要下雪了。

[十一]

我一直做着一个冰凉的梦。

梦里雨滴落入我的身体,填满我裸露的肌理,顺着黄色的脂肪落入地面,雪是泥土,埋葬了我的尸体。

“原来山姥真的会从鬼的体内生出啊。”

长义一言不发斩掉我背后山姥伸出的手,尽管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再生,他那把除妖用的刀已经满是血迹,刀刃都卷了起来。

“别浪费时间了,长义。”

半透明的结界外终于有洋洋洒洒的白色飘下,我拍了拍已经被鲜血浸湿的衣服,从墓碑上跃了下来。

“最后一次了,我来告诉你吧,为什么我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五条阴阳师众人中的的鹤丸从空中一跃而起,在结界顶部破开一倒缝隙,几片雪花从那其中飘了进来,落地即成为一片光芒。

“我是杀人犯,我杀的那些,都是杀了我的人。”

[十二]

最早是从一场旱灾开始的。

生活在山中的少女远离人烟,并没有受到旱灾的影响,反而在旱灾的时候救济了一对兄弟。

不知道是谁传开的,少女有数不清的粮食,有数不清的财宝。

“拜托你了,救救其他人吧,村子里的人都需要粮食。”

他们酒足饭饱后这样说道,少女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粮食分给了他们。

然后那对兄弟背叛了少女。

“与其说是背叛了我,不如说他们背叛了村子里的人。”

他们把从少女那里得来的粮食高价卖出,饿疯了的人们在连钱财也失去的时候,便把刀刃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兄弟两人把金银塞进怀中,指着山上的角落。

“是山姥!那个女人是山姥!饿的话就去找她吧……找她……把她吃了也没关系。”

他们都饿疯了。

谁是山姥,山姥究竟存不存在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填饱肚子,只要能活下去。

村子里最小的孩子和一个孕妇敲开了少女的们,问她要不要到自己家中喝杯茶。

“你还想继续看下去么?长义。”

我听的到他心中拼命地喊着不要去,可是回忆只是回忆而已。

那个时候的我什么都听不见,只是欢欣雀跃的以为新的生活可以来临。

[十三]

啊——真的很痛。

那个孩子递来的茶中是他们策划已久的阴谋,那个孕妇把血肉塞进口中脸上带着的狂热笑容,是我这辈子都无法遗忘的记忆。

“然后呢?”

周围的记忆好像在我的惨叫中停止了,长义的声音在颤抖,我抬起头,看到他捂住嘴,好像被眼前的景象恶心到要吐出来。

“然后……?”

我接着说了下去。

那些记忆已经过去太久,唯一留下的只有刻入骨髓的恨意和无法忘记的,皮肤被人撕裂,骨肉被人拉扯,从骨连接处传来的空气的冰凉和血液涌出时已经麻木到连颤抖都无法控制的肢体。

“然后我……还活着。”

周围的记忆再次轮回,被人群撕扯的少女哭喊尖叫的声音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一摊血水中的森森骨架。

“喂——别弄死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又会长出来。”

那个质控自己是山姥的男人说道,他的兄弟在一旁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铁链,脸上挂着不知是惊恐还是逃过一劫的扭曲表情。

“把她扣起来吧,过段时间再过来。”

将死的少女苟延残喘了半日,天空便下起了雨,然后是雪。

雨水把她身下的血迹冲洗干净,洁白的雪覆盖在了她残败的身体上,山下因旱灾狂欢的人们喜极而泣,跪在田舍间感恩神明的善心。

“母亲——我还是很饿。”

那个孩子拉着女人的衣摆,不解的看着他的母亲。

“没关系,没关系,接下来大家都不用继续饿肚子了。”

女人慈祥的把孩子搂入怀中,她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雨滴落在她的脸上,把这丝血迹冲刷了干净。

灰败干裂的土地终于迎来了新的一轮生命,村子中的人都欢笑着,他们记得感谢上天的怜爱,记得感谢这是山姥带来的幸运。

唯一遗忘的,只有山间锁链中的腐烂白骨。

“所以长义——我是不可能原谅他们的。”

明明自己无时不刻的都在诅咒,诅咒着那些人的不幸,诅咒着那些人的死亡,可是十年过去了,那些人却越来越幸福。

他们娶妻生子,他们安闲舒适,时间一层一层的为我的骨头蒙上灰尘,灰尘化作泥土,他们还是没有得到报应。

然后不甘心的我在那个端来茶的孩子十八岁生日的当天,把他按进了水里。

不管是他在挣扎时断断续续的道歉,还是死去时看着我惊恐的眼神,都让我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我好像又活了过来。]

那是我自从死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的心脏好像再次开始跳动,我为此感到兴奋。然后找到了那个吃掉了我脸上皮肉的少女——她现在已经是一名人妇了,在她生产过后,我点燃了她的身体。

“看到他们死去,才是我唯一能够想起作为人类时“快乐”这样的心情啊。”

长义终于把手放了下来,他好像在流泪,长空一样颜色的眼睛居高而下的看着我。

他在有情绪波动的时候眼角总是红的,我因此嘲笑了他许多次,结界外的烛台切光忠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他看不到结界内我的回忆,可是凭他的调查,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全部。我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冲他笑了笑,抱起我的遗骸站了起来。

成为山姥的话,或许我就不再是我了,只不过是拥有了现在记忆的另一个妖怪而已,这份仇恨也会被当成不堪记忆的一部分。

我不要那样,哪怕死去,我也要永远恨着他们。

红色的山茶花上沾了泥土和血迹,丝线的纹理也断了,我把头骨交给长义,后退了几步。

长义手中的刀几乎要拿不稳,我本来想扶住他的手,可是阴阳师用的东西灼伤鬼魂的感觉是很痛的,半天,我还是放弃了做个悲情女主角的想法,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闭上眼。

我本来想再多看几眼长义,可是一旦看多了,就会舍不得。

“所以,杀掉我的时候轻一点吧。”

事到如今,活着死去都好,我只是怕疼而已,比起来真的变成山姥,倒不如让长义杀掉。

我想。

他一定会替我感受我无法感受的任何事物。他的心中一定是无限的长空,容得下任何的不同,生的出任何喜怒哀乐。

他一定永远不会忘记我。

“你爱我么?长义?”

最后还是没没能忍住的我睁开了眼,却见长义把眼睛合上了。

“我爱你啊。”

他流着泪,握刀向我挥来。




[关于一些碎碎念:先写开头后写结尾强行过程我本人,大概什么时候会修改一下,反正菜鸡写文就随缘了。

文名取自灰色是无彩色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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